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宽慰穆清,望着穆清那对氤氲在热气后头的晶亮眸子,他听到心底的声音叫嚣着——
宋修远,你完了;从此穆清便是你心尖尖上的朱砂,一粒求不得,放不下的朱砂。为了这么一粒小小朱砂,你合该遭这许多烦心事。
只是宋修远觉得他尚未将穆清哄好,第二日便得了厉承被诛的消息。
彼时他正于建章营内,案头积了数日的公文,难以脱身。只听来人道押送厉承的囚车半路中了埋伏,不仅仅厉承,连带着十数个押车的小吏,皆遭不测;待周围官军得了消息匆匆赶去施救,只见一片火光,十三人竟在王城脚下被烧得尸骨无存。
明安帝闻言大怒,大理寺正卿吓得官帽抖了三抖,待稳了心神扶正了官帽后,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出任何踪迹。待过得□□日,帝怒渐消,又见镇威侯府穆清公主那处并无施压,便想着将此事不着痕迹地拖过年关,一旦熬到新年初帝王大赦,此事便可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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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廿一,太尉府上的小嫡孙出生满一月,宴席帖子递到了毗邻的镇威侯府上,穆清便陪着宋修远一同赴宴。
宋修远径自去了外厅拜访柳太尉与柳盈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