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处理完的军务呈上来。
待终于将这些琐事处理了小半,早已月上中天。
屋外传来了更鼓声,亥时末了。
宋修远揉了揉微微酸胀的脖子,随手阖上手中的卷轴。无端地想起了穆清。
昨夜夜穆清受了惊,整整折腾了半宿,揪着他的衣袍方才得以安睡。白日里瞧她睡得甚是安稳,只是不知此时夜深人寂,又是何种境况?
盯着案牍上的卷轴良久,宋修远突然起身跑出营房,翻上青骓便驾马出了建章营,往东而去。
☆、月华
穆清白日里睡久了,到了晚间自然而然便清醒得不得了。躺在床榻上养了小半个时辰的睡意,却是毫无用处。
白日里尚没什么,此刻四下里幽暗漆黑,万籁俱寂的,闭了眼,厉承那对眸子便又浮了上来。
无端的心悸。
穆清的心思也跟着胡思乱想了起来,一会儿回到幼时随阿兄外出游历的情境,一会儿跳到三四年前的那个不知所措的晚上,一会儿又想起了昨夜那场纷扬的火。
当真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