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便回去了,夫人既不喜,那便不必再为此人烦忧。”
穆清不知晓宋修远的考量,只不喜厉承身上的油滑之气和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听闻宋修远这般说道,心中释然,点了点头,“多谢将军体谅。”
宋修远失笑,掀开衣袍座下,拿起桌上的杯盏倒了茶,道:“寻常人唤我将军侯爷便罢,只夫人你不该这么生分。”
“方才在厉承面前,夫人分明不是这么唤的。”
穆清自然知晓宋修远所指何意,只每每想唤宋修远时便如鲠在喉,宋修远唤“夫人”唤得轻巧,但是于她,“夫君”二字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抿着唇自顾褪下斗篷,穆清将斗篷同桌上的珠钗首饰一并安放好,依旧无言。
宋修远瞧见穆清憋地发红的脸,也不勉强,道:“二十岁的时候,父亲请了太尉为我取字子衍,亲近好友便还我的字。”
穆清闻言颔首。
“从前家中长辈亦唤我阿远。”
穆清继续颔首。
见穆清并未同自己所想一般告知他她的小字,亦或是唤他一声子衍,宋修远无奈继续问道:“穆清是夫人的封号,从前夫人在蜀国王廷,身边人又是如何唤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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