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赫朗才能躺下来。
知道饶晨醒来肯定会不舒服,赫朗干脆就和他睡在病床上,中间保持了一定距离,以免自己压到他的伤口。
饶晨一般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外面的事情,所以他也无从得知,此时想要猜测他经历了什么,也是艰难。
所幸,饶晨的身体恢复力不错,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便有了苏醒的痕迹。
正在旁边守着他的赫朗一瞬间便注意到,并且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将他唤醒。
当饶晨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之时,无数情绪流转,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一夜消失。
赫朗的面上再也不见那日的冷漠与质问,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关心与焦急,饶晨的眼中也没有当日的疯狂与暴戾,而是恬静与放松。
看出他想讲话,赫朗立马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才递到他唇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然后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饶晨喝了口水,瞥他一眼,理所当然地推卸责任:“一切都怪你。”
“又是怪我?”赫朗苦笑。
饶晨的伤口尚未痊愈,头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虚弱,但一说起这事,却精神了起来,振振有词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