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饶晨的绝大多数任务,即便少年不情不愿,他也仍旧死皮赖脸地在一旁任劳任怨。
他的态度转变让饶晨无从适应,按理说他也不是第一天来这个疗养院了,前半个月他连这个人一面都没见到过,只偶尔听到护士们闲谈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怎么从某天开始,他就像对自己突然感兴趣一样,每天都来烦他了?事有蹊跷,饶晨下意识便提起了万分的戒备。
他是久处于黑暗之人,早已习惯了黑暗的阴冷与自得,豁然闯进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拉开他的心帘,随着大量的阳光涌入,似乎在蓄意将他一点点拉出角落,暴露在阳光底下。
饶晨头晕目眩,双眼刺痛,恼羞成怒,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温暖的。
他可以对别人的照顾与关心忽视不见,并且将他们的畏惧与慌乱当做闲暇的调剂品,但是从第一眼,这个男人踏进房门,专注地将目光投到他身上之时,他便感觉到了不同。
他的眼神很温柔,似乎表现的很轻松,却又让他很沉重。
从他的态度与耐心之中,饶晨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或许真的有几分上心,只是原因他还不甚了解,所以才会认为他另有所求。
当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