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盯着他看了半个时辰。
可这半个时辰,他依旧是心烦意乱,像是他第一次修炼魔功,几乎要走火入魔时的烦躁感,五感紊乱,气息乱窜,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面前这个手无寸铁,脆弱得能够被他直接掐死的人。
敖立双瞳微竖,将手缓缓伸在他的脖颈前。
他想直接解决了这人,如此,他烦恼的源泉便会尽数消失,重新变回大家口中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魔教尊上,便不会为这人描述的风景而心神向往,不会被他三言两语便全数信服,也不会为他说的什么心仪之人烦恼。
他是从未会料想到这人会对他造成这些影响的,当他惊觉时,已经是现在这般模样。
被父亲以兵人的标准管束的十几年来,他早已将自己蜷缩成了刺猬的模样,如若有人试图让他敞开心扉,他便故意地会将对方扎伤,肆意展现自己暴躁,令人生厌的一面,好逼迫他快快走开。
可心底又冒出另一股更深刻的欲,不断地倾诉着他的不舍,脑中也像是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他的每一幅画,他说过的每一处美景,还有他的一笑一颦,还有方才活色生香的一幕,纤腰窄臀,令他满眼只剩下他美好的身躯。
重重的叹息响起,敖立收回了手,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