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扫自己被贬谪的晦暗情绪,从怀中掏出一本草药图鉴。
“在朝已久,也终是厌倦了。我现在倒是对医术感些兴趣,前些日子拜访了不少名医,便请教了一番,都称赞我有学医的天赋。”
赫朗微微颔首,是了,江秋白的母亲一直重病在床,为此,他寻遍名医,也自己接触了不少药理,在经常来府上的大夫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医术一直兴趣浓厚。
江秋白笑了笑,“看来为兄可以考虑辞去任职,专心钻研医术了。”
幸而好友没有对此事愤愤不平,而是欣然接受,并且乐观地另寻出路。
可即便如此,赫朗还是为好友感到不忿。
他不明白在这个关头,甄溥阳怎会如此不明智,江秋白也是个能人,就这么将他排挤走,这是朝廷的损失。
甄溥阳面对他的质问,也显得很沉默,但依旧积极听教,死不悔改。
“皇上,您这是何必。”赫朗苦恼地叹气。
“朕就是讨厌他。”甄溥阳直言不讳,凡是他讨厌的人,他就必定不会委屈了自己,那怕这是先生口中的不理智和幼稚。
“为何?”
“……”甄溥阳不说话了,幽怨地看着他,似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