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太傅府算得上是冷清了,除了殿下频频出入,其他上门套人情的官员也都因为殿下不喜而不敢前来。
而今天所到之人名为江秋白,乃是他的旧友,据说前段时间抱恙于家中休养,所以这段时日都没见过他。
这下见到,脑中对这人的记忆倒是一下子涌了上来。
江秋白官值工部尚书,当时他们一同上京赶考,一同殿试,多年来推心置腹,是少有的可以完全托付信任之人。
面对这样的人,他总算稍稍放松了下来。虽然他是第一次与他相处,但是江秋白不拘小节,完全对他信任的谈吐举止,也让他好感大增。
他上辈子是没有挚友的,此时与他更是相见恨晚。
在随意交流了近况之后,赫朗看出他一直躁动的心情,便试探地开口:“江兄今日心情不佳,所为何事?”
“知我者莫贺兄也!”江秋白眼眸微亮,叹道。他的确是因为心中郁气不解,无处可去,才来寻贺兄的。
每次他失利,贺兄都会为他献计,助他排解郁闷,渡过难关,以往皆是如此,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来善解人意的贺兄这处寻求安慰。
“愿听其详。”
“还不是岳高阳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