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分明这一路走来并不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事,但那些回忆却填满心底孤独的角落,私密又温存,好像余生也可以凭着这些,不虚此行。
就这么渐渐睡去,次日清晨早起,吃了几只大汤圆,换上雨靴,随母亲和外婆去寺庙烧香。
走在田埂间,路过那棵枯瘦的枣树,难免又想起周措来。想起他在山雾里宽阔的背影,那只相握过的手,还有他浅笑的声音,心里沉下去,然后轻轻叹出一口气。
外婆和母亲一前一后,她跟在最末,走到山腰,经过几位长辈的坟头,昨天祭拜过,崭新的黄纸和鞭炮碎片散落在周围,下过雨,又被行人踩进泥土里。母亲说了句什么,今萧没有听清,大约是想起了父亲,但他的坟不在这里。
山路泥泞,并不好走,歇过一阵,站在一大片枇杷树前驻足,望着远处的大河与山峦,相顾无言。
没过一会儿,阴天又下起雨来,好在她们已经抵达观音寺,买了香烛,在殿前礼拜,插入香炉,然后走进大殿,一尊一尊拜过去,没过多久也就完事儿了。
外婆与寺中的出家人相熟,寒暄着,点了一家五口的莲花灯,祈祷平安,接着又请了几本经书,准备拿回家抄写。
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