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弯下腰,将自己的吃饭工具——那部称得上多功能的设备粗暴地关掉;然后又慌忙地从西装裤里掏出了手机, 长按关机键。
做完这一切只花费了十秒左右;接着,他才又抬起头, 仿佛此时此刻、这里除了对方和他以外再无旁人。他目光恳切、声音放得太清太低——乃至其他正忙着小声交流的人, 也被他的这番举动弄得不再发声了。
“老师?”
他又问。
他看着那个少女——她就站在那里;表情和刚才一样平静, 几乎毫无变化——这让他以为自己刚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想像中发生的事情;甚至他觉得, 自己或许是还有点太紧张了、他需要再问一遍、再……
“噗。”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笑声。
现场的人原本就因这突如其来的退出宣言,被砸得不知如何反应、近乎无声;而当他问出那句在旁人听来可笑又毫无缘由的话后,他们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愚蠢至极;就算想要活跃气氛……
拿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当作绳索、也未免太过书生意气了。
不过是仗着背后的新闻社颇具影响力、就觉得自己也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