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发烧了。
烧得浑身无力,甄理不想起床去买药,就继续躺着。
这酒店是家很低廉的快捷酒店,开业七、八年了,东西都有些陈旧,看起来有些“丧”。
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不辨干净肮脏的床上,恐怕即使今晚烧死了也没人在乎和关心。
甄理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天花板,眼角渐渐有泪滴滚落。
人生病的时候,过往被尘封的忧伤似乎都找到了突破口,而纷至沓来。
还容易生出一种自艾自怜的幻想,幻想自己即使病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在乎。
甄理想起了苏格格。
在没有隋遇,没有郝若以前,她每一次生病都是苏格格照顾她,每一次闯祸都是苏格格把她从局子里领出来。
她们一起喝酒,一起品评男人,想起来以前的日子多开心啊。
甄理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不知她和苏格格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太小气,太强求了吗?还是她不够体贴,她明知道苏格格家中的情况,也知道她的心结,她很上进,有野心,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可她是自己的朋友呀。
朋友所求,不就是无论对错,都会互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