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上大学那年开始的。
十五岁高考之前,甄理第一次鼓起勇气在她家梁教授面前说想要考艺考,想要走自己的路,她一点儿也不想读理工科,更不想女继母业,搞什么科研。
结果不言而喻,甄理闹过离家出走,被她父亲找回去的时候,梁教授停了她所有的零用,连徐包子都不许吃了。
深夜。
甄理坐在车里,想起那一次梁教授也是让自己收拾包袱离开,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当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那时候怕得瑟瑟发抖,以至于后来又乖了三年。
但这一次甄理倒是不再害怕这种惩罚了,经济独立的确有很大的好处,她还求之不得能搬出去呢,那就再也不用早晨五点起床了。
汽车的发动机开始嚎叫,黄蜂色的兰博基尼在山路上呼啸而过,快得让人只能看见一道亮眼的黑黄相间警戒色。
山路弯弯曲曲,而且狭窄,只有双车道,本就不是为赛车修的路,临时被这些二世祖征用来做赛车道,更添刺激。
引擎“呜呜”地嚎叫着,就像三十几楼夜里刮着的风,让人心惊胆颤,光是听着就已经刺骨。
甄理的旁边并没坐着人,因为根本没人敢坐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