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听了,开口道:“太太,您自然比我更懂礼数,按理这些话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来规劝您。如今您身子不适,便好生休养着。儿媳妇虽然不才,但对于小姑子也能教导一二,何必专门送去劳烦老太太,如今老太太年岁大了,荣国府内诸事都不敢烦劳老太太,而如今我们两家又分了宗,虽说老太太说是当亲戚走动着,可是如今府中有事去请,多半也是不来的。太太是明理的,惜春过去小住几日和姐妹们玩玩自然是无碍的,可是若是日子久了,若是被人知晓了,不知道要传出多少闲话出来。”
朱夫人听了嘴角轻轻扬了扬道:“闲话?这府宅之地有多少闲话?用车载用斗量都无法称量干净。如今府中还有几个真心在意体面,在意礼数,能秉持恪守的?不知道你如何,反正我是不信了。既是如此闲话多一车少一车又会如何?”朱夫人慢慢又躺下道:“我也乏了,今日便如此吧,日后的参汤也不必去烦劳老太太了,不过是碗参汤罢了,府里怎么会没有,没有千年的,八百年的也可,没有八百年的,五百年也可。若是还不济,那搞些五年十年的都行,反正我知道你们是孝顺的。至于闲话不闲话的谁又放在心上呢?”
朱夫人这番话说得甚是犀利,让尤氏几乎脸上都变了颜色,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