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真的是心无宁日了。贾赦站起身在窗前瞧着仇璃抱着那座自鸣钟晃晃悠悠地出了望江楼,才命小厮远远跟着他看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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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璃出了望江楼,觉得昏昏沉沉,便知是酒已上头,有了醉意。今日着实畅快,瞧着贾赦越来越怒,自己则是越来越喜。而且还得知家父葬身之地,也算的是额外收获。仇璃抱着那座自鸣钟摇摇晃晃朝北门走,路上遇到了一家札纸人纸马的白事店铺,将兜里剩下的钱都买了纸钱用纸包好,一并抱在怀里继续往城外走。
天快擦黑,才出了城,仇璃逢人便问乱葬冈怎么走。有好心路人指了方向,仇璃跌跌撞撞继续往乱葬冈去了。天黑了,但还有残月,仇璃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往山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瞧了多少块墓碑,终于寻见了自己父亲赖大的墓碑,贾赦倒是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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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璃将纸钱撒了,漫天的纸钱飘了起来。好似下了雪。仇璃规规矩矩跪下,恭恭敬敬对墓碑磕了三个头,跪在碑前喃喃自语,说了许久,天微微泛起鱼肚白,仇璃起了身,抱着那座自鸣钟往后退了几步,接着猛地向前,一头撞在墓碑上。血汩汩地冒出,仇璃闭了眼,只是怀里依旧抱着那个自鸣钟不撒手。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