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触动逆鳞,猛地抬头,反唇相讥,“我们为什么要做?老头子五十大寿带她去苏州过,六十大寿带她去杭州过,她过生辰干脆陪她回老家,逢节日跑得更远,生怕旁人扰他们兴致,连你都不带吧?可是你过生辰,他们反倒跑回家里来了,生怕你遭人冷落欺侮似的。可是对旁人呢?我妈做手术,他没有一句理会,我大学毕业已经两年,他问我功课如何,麟安搞同性恋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在外面听说的。他们是一树梨花压海棠,旁人都是碍事的东西?既然如此郎情妾意,何不双宿双飞?”
原来他们如此恩爱,盛实安都不记得,只记得唐林苑和老头子总是吵嘴,都爱乱扔东西。如今想来,如果不是清楚自己被在意,他们扔东西给谁看?
但就为这个?
她霍地站起来。盛雩安连篇累牍地将自己说出了叁分薄怒,咻咻地喘息,目光随她扬起来,嘶声说:“给我。”
盛实安眼看他渴求地靠近,皮包骨的身体弯成太熟的香蕉,脏污、褶皱、不堪入目,唯有眼中闪着精光。她头一次这样近地与叁哥对视,发现也没什么好怕,扬手将杯中水一泼,剧毒的清水泼了一地。
盛雩安怔怔望着满地的水,片刻后满眼血丝几乎要炸出来,怒目圆睁,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