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大概因为她的语气不十分友好,陈嘉扬没应答,时间久到门缝外蟋蟀的鸣叫声都无比清晰。
盛实安抽身要走,他突然问:“你翻篇了没有?这个跟我有关系。”
盛实安没装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嘉扬认得利落,“我没翻篇。”
他目光发烫,盛实安像只小飞虫,被烫得发烧,胸膛里五脏六腑缠成一团乱麻。
她翻篇了没有?她的新生活过得热腾腾,充实到相信余生天天都可以看到朝阳,感到绝望疲惫的同时也有无尽忙碌和大把快乐,可是她的小公寓夜里下雨,白天空荡荡,趴在办公桌上午睡时,她想念大黑狗身上臭臭的气味,还想念更多。
木桶里热气蒸起,木窗外月上中天,倘若有时钟,大概指针正指向午夜,如同盛实安头也不回地离开荔山公馆的那一晚。陈嘉扬并没有多醉,只在酒精作用下开小差,思考那晚之后自己的生活,脑海里却整片空白。
盛实安轻轻“嗯”了一声,是个问句。他也知道自己话说得没头没脑,无法交待心细如发的大小姐,坦诚道:“你走了,我的日子就过不动了。”
她用鞋尖磨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