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气——不然呢?她是恩人,不是女友,难道还要负责改造男人这种低级动物?
她拍拍手上床睡觉,提菜单时也不再客气,随心所欲,想吃什么点什么,从没刺的鲫鱼点到没油的鸡汤,再点到没辣椒的剁椒鱼头,陈嘉扬终于有了反应,听完这要求,靠着门框叫:“盛实安。”
盛实安正抱着住家的小白狗梳毛,拨冗应道:“嗯?”
他说:“你脑子被门挤了?”
盛实安捉起白狗蹄子拍拍自己胸口,道:“我胸被子弹打了,留疤。”
陈嘉扬点点头,表示吃这一套,转身找剁椒去了。
盛实安这边梳了头发,坐上船,跟住家的主人一道去接女儿。
住家姓雷,女儿闺名山英,还没出阁,前些日子去外祖家小住,今天回家。雷山英人如其名,性情火爆,对一切都无比好奇,跟病歪歪的盛实安形成鲜明对比,回到家,先缠着哥哥问家里的渡船生意,又将白狗一通揉搓,末了在餐桌上对寄宿的客人提起兴趣,一碰盛实安肩膀,“他是你什么人啊?”
雷家父母兄长都瞪女儿一眼,因为是客人,他们不曾过问,揣着糊涂过日子。
陈嘉扬端来一盘鱼放下,看向盛实安,大概生怕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