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小道上猛然冲出两台车,陈嘉扬伸手出窗,开枪便射,几枪射穿三只轮胎,换子弹的功夫匀出只手招呼盛实安,“下去躲着!”
盛实安在小事上死要面子活受罪,在保命大事上却唯命是从,正要往座椅下出溜,失控乱滑的车被一脚刹车冲得摆尾撞来,车侧面猛地磕上陈嘉扬这面车门。
轿车一瞬间几乎离地飞起,又被猛然推入墙根,盛实安脑袋撞上车窗,被陈嘉扬一胳膊按住,方才没撞个头破血流。
而那边司机竟没紧逼,反倒摇下车窗,凉丝丝打了个招呼,“陈哥,有些年头不见,还没换女人?”
陈嘉扬瞥他一眼。平心而论,走马观花见太多,岁岁年年人不同,他没认出这位是谁,不过眼熟,听这三句不离盛实安的话锋,的确是小秦爷无误。
他确认自己最坏的猜想全部成真,沉下脸,倾身过去掰开盛实安手指头,见只是碰红了一片,并没擦破皮,便将她放开,右手按住她肩膀,左手打方向盘倒车,回头看路,信口回答:“不换。”
他动作慢腾腾,叫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当他要示弱谈和,一时没人开枪,预备看笑话。车子慢吞吞倒出墙角,小秦爷子弹也上了膛,将将端平,陈嘉扬却猛踩一脚油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