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地惨白,一面下床一面伸手来拉她,她劈手打开他的胳膊,一眼看见床头柜电话边搁着张白纸,推开他走过去,拿起纸,拍开灯。
刺眼的光线霎时填满了每一寸罅隙。起初有两秒灯光眩目,看不清字,盛实安眯起眼,看见白纸上写着一串号码,后头写着个“金”字,末尾用钢笔点了一点,表示记录结束,但似乎犹豫了一瞬,又添了一个“璃”。
原来她打来过电话,也许是致谢。留下号码,他提笔记下,放在床头柜。
这才觉出疼,磕到了肋骨,五脏六腑都疼,像被一只手攥住,捏出汁液,沥干血肉,要把心脏扯下去绞干。
盛实安把那张纸放下,用钢笔郑重其事压好,问他:“只是恩人?”
陈嘉扬像被打了一闷棍,脸色差极了。盛实安转身绕过床往外走,陈嘉扬喊她“盛实安”,她顺从地转回来,掏出戒指盒丢到他脸上,“我不要了,你留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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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家弃对象指日可待
103海上(一更)
当夜盛实安梦得光怪陆离。夜深了,她还在那座戏楼上,探身向下,隔着玻璃罩看里面的俊秀男女,像在看无声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