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盛实安依旧仰望着他,长睫毛眨来眨去,突然恍然大悟,睁大眼睛问:“不会是这个吧?”
她指指自己脖子,细脖子缠着三根项链,两条淡金色链子上垂着藕荷色珍珠,另一条十分眼熟,细细的金钻颈链,方才还在他口袋里。陈嘉扬本能地再摸一下口袋,“……你从哪儿拿的?”
盛实安无辜道:“项链太多了,我分不清,桌上放着,我看到就戴了。怎么,不是给我的?”
陈嘉扬踩着梯子,高得缺氧,晕得口不择言,“不然还能给谁?”
盛实安道:“那就好,谢谢你。剪子给我,我走了。”
陈嘉扬递过剪子,盛实安接到手,哼着歌走了。
陈嘉扬坐在梯子上,吹着高处的冷风,回想这半日的往事:陆秘书送来文件,顺便送来项链,他看看样子不错,就将盒子往口袋里一扔,将衣服挂在门口,预备演这场戏吊她胃口。可是盛实安又向来不动他的衣服,她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阿柠端来食盆喂狗,陈嘉扬尚在冥思苦想,看见谁的身影都要多问一句:“你动我衣服了?”
阿柠天真无邪地歪头答:“动了呀,替您熨了。不满意?”
那多半是拿衣服走动时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