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实安抱着花跑上楼,一叠声喊旁人别来帮忙插花,“我自己找花瓶!”
进屋关门,盛实安拉上窗帘打开电灯,气喘吁吁在梳妆镜前站定,拿银剪子剪下一支开得正好的粉玉芍药,簪在鬓边,对镜端详,直到呼吸平复。想了又想,把束起的头发解开散下,重来一遍。
光线昏黄,镜中的影子模糊不清,唯见那朵芍药开得云蒸霞蔚。
陈嘉扬对少女情怀一无所知,只知道盛实安吃饭喝水都走神,换衣服要检查口袋,醒来总摸摸枕头下,今天更怪,睡前一块蛋糕吃了半个钟,拖延到了极点,于是频频敲她脑袋提醒,“腻歪什么?”
她今天穿一件吊带睡裙,杏花颜色,胸前挺立的两点娇嫩而细腻,陈嘉扬惦记得腰都要断掉,“就知道吃。快吃!”
盛实安深思不属,心不在焉,慢吞吞看他一眼,拿起银叉子继续吃蛋糕,却更加细嚼慢咽,好像怕蛋糕里有东西噎嗓子。
等她吃完,洗澡水都凉了。陈嘉扬满怀恶气,一撩睡裙裙摆,把两瓣白屁股打成纵横可怜的红色。
纵欲过度,陈嘉扬次日睡到太阳西斜才去银行,秘书送来大堆拖延太久的重要文件要他审阅签名,他低头翻完,抬头叫:“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