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地才有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只是盛实安夸得阴阳怪气,他说:“听着不像好话,重来。”
盛实安豁出去了,“比我还好看。”
陈嘉扬把人逗得小耳朵通红,功德圆满,蹬一脚,空着后座带她往前滑去。晴空下冰场青蓝无际,像块硕大无朋的厚玻璃,琉璃蒙霜花般明亮美丽,盛实安坐在高高车杠上,软软的发丝凉凉的貂毛都随扑面风拂向他领口和下巴,扑满鼻腔的气味冬风般剔透清澈,雪花般轻忽柔软,让他偶尔有错觉,坐在他车杠上的是只毛茸茸雪团子。
他突然问:“在上海时你在哪读书?”
盛实安说:“圣若瑟女中。”
圣若瑟女中离陈邡教书的学校不远,陈嘉扬从前常去那一带闲逛,校门口总有坏小子偷看女生,也有的骑着自行车接女友,在晚霞中呼啸来去,穿校服的女生拿男孩的帽子压住飞扬的裙角。原来她读那所学校。
鼻息蹭在脖子里,盛实安察觉,问:“笑什么?”
陈嘉扬脑子里过一圈往事,想象小矮子穿丑校服的样子,难免觉得滑稽,“早知道就去打劫。”
学校里漂亮的女生不少,盛实安费劲地转回头来,神情警惕,“劫谁?”
陈嘉扬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