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玩是一定要玩了,盛实安想了又想,想到傍晚,还是给谢馥甯打电话。
谢馥甯今天下午去老师办公室整理资料,所以盛实安直接打去学校,谁料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彬彬有礼的冷淡声气,“您好。找哪位?”
这声音她熟,读经济兼职卖饺子分报纸的法语老师,曾经救过她的命。
盛实安咧嘴笑起来,“找你就可以。”
陈轲竟然也认得出她的声音,有些意外似的,沉默了半天,他终于说:“是你啊。”
天津一别,再无联络,盛实安道谢的饭局他没去,盛实安道谢的书信他收到了,但没拆,眼下有万分之一的无措与万分之一的五味杂陈,又担心她因不回信而兴师问罪,又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幺蛾子,沉默听着。
实则盛实安只想问问北海公园的冰场开了没有,她懒得翻报纸找消息。学生们常去玩,谢馥甯知道,陈轲自然也知道,告诉她冰场正在营业,顺便还告诉她各种冰车分别价格多少、要戴帽子戴手套当心冻感冒,盛实安一一记下道谢,“双人车两小时要续租一次,记住了。”
陈轲说“好”,又问:“什么时候去?”
盛实安说:“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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