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不慌不忙,接过马屁精递来的雪茄,深吸一口,舒适得眯起眼,同时朝金九霖遥遥伸出一只右手,用目光询问对方盯着不走有何贵干,想握个手?
金九霖的万分悲伤被泼天怒气冲淡,坐上车,难得自己动手,“砰”地甩上门。
文小蓝买了烟,回去时被堵在门口,被迫看了几分钟热闹,再笨也读得出暗流汹涌,头皮都发麻,这下终于舒缓地吐出一口呼吸。陈嘉扬闻声转头,看见是她,顿嫌多余,“你叹什么气?”
文小蓝说:“看金小姐难过得可怜。”
陈嘉扬一哂,丢下雪茄屁股用鞋底碾灭,“狗拿耗子。赶紧回,起风了,当心刮掉你一层皮。”
文小蓝心想他还是不解风情,抱着胳膊跑上楼。
这不是陈嘉扬第一次同金之璃擦肩而过,不过大概是距离最近的一次。隔着一道车门,电波几乎都可以传达,倘若他稍一侧目,便能看见一张精致忧郁的侧脸轮廓,额头光洁、鼻梁如月,臻首低垂,因此长长的睫毛眨动时格外缓慢温柔,是他始终不曾忘掉的模样。盛实安在日后觉得命运吊诡,有一半是出于陈嘉扬和金之璃屡屡又屡屡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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