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拿酒回来,推开门方知,如此殷勤实属不必,里头除了陈嘉扬,人人正襟危坐,座中的陌生老爷子眼眶发红,被打断情绪,面上显出二分不快。
文小蓝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门已推开,招呼已打,走不好走,留不好留,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没眼色。僵持半晌,陈嘉扬起身走来接过那壶酒,夹着张纸钞一推她手背,“去,下楼替我买盒烟。”
有人解围,文小蓝如蒙大赦,接过纸钞,行礼就跑。陈嘉扬拿回那壶酒,重新落座,缓缓斟满白瓷酒盅,端起来仰脖喝光。
陈嘉扬从前在说和的酒桌上崩人脑袋,如今把丧子遗老的震怒与剧悲当喝酒的背景音,对比鲜明,座中诸人纷纷觉得自己礼数周全过头,于是心安理得,松快许多,听金九霖说完来意,警察厅长带头挤出几滴热泪,连连点头,许诺一定帮忙查到底,一定协助盛雩安办事,一定让真凶水落石出,又殷勤地叫车叫人,警察厅长妻弟还要亲自送金老爷回府,好跟盛先生多谈谈下一步如何打算。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巴结,盛雩安却温吞一笑,“从府里开车来的,之璃也在,她有些感冒,生怕传染他人,还是改日我上门找您详谈的好。”
原来金小姐也来了,就在楼下,不方便进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