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程肃叫了声叔叔,他轻嗯了声。
程肃笑着对梁父梁母说:“本来打算挑个更合适的时间来的,但是年三十,一家团圆的日子,泺泺肯定想回来见你们的,既然送她过来,我当然要拜访你们。”
一句话既解释了突然到访,也表达了梁泺对一家团圆的渴望。
梁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温润斯文的样子,说的话却是听着委婉其实一点也不含糊。
“一家人的前提是她有把我当做她的父亲。”
其余三人都没想到梁父会忽然开口,还是这样伤人的一句话。
“你!”梁母气得说不出话,手也发抖。梁泺握着母亲的手,很紧,好像这样她们的心才不会痛。
“叔叔,”程肃嘴角仍带着笑,但是眉梢的已经敛去,“您是泺泺的父亲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也有选择自己工作的权利,这和您是她的父亲,并不冲突。”
梁父没接话,但脸色已经很不好。
“我的妹妹,并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但是我的父亲对她比对我和我哥两个亲生儿子还要好。一家人,重要的不是血缘、工作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而是爱和尊重,并且这是相互的。”话是对梁父说的,但程肃的双眼是一直看着梁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