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的冷氣已經低於標準溫度，但是沈慕然仍舊覺得呼吸不順暢。他扯鬆領帶，抬手按著額角。
兩場冗長的會議下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累。
完全拜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所賜。他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說實話，他的耐性從來沒有這麼好過，能容忍她放肆這麼久。
握著鋼筆的手，骨節和青筋暴起。不要逼他，否則會使出什麼手段，他自己也無法估計。
門被敲了敲。等周晟應聲走進辦公室時，沈慕然的表情已經恢復冷清。
“這是午餐，還有藥。”周晟將它們放在會客區的茶几上，拿著兩份文件走到他面前，沒有把文件遞給他，而是簡單地說明了文件的內容：“李周莉給了我兩份合作計劃，一個是新樓盤開盤活動，一個是新樓盤廣告代言。”
異想天開。沈慕然連眉頭都懶得皺，“你處理就行了。”
“好，”周晟頓了一下，將文件下的平板抽了出來，滑開屏幕遞到沈慕然眼下，“這件事情……程總那邊的危機公關已經在處理了。”只是必須要先讓自家老闆知道。
長指快速滑過一張張清晰度不高的圖片，全部是在黑暗中拍攝的，距離也有些遠。但，不妨礙他認出照片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