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生,恣意生长,从不知名处起,蔓延不知名处去。
说不清也道不明,只觉胸口酥酥麻麻,酸酸热热。
夏日昼长夜短,寝至六更天,天光大亮,翠枝已经在灶屋里忙开了。
将点心打包起来,按照冬青之前的法子,背篓分层装进去。
“冬青,起床了。”
听得院子里的响动,瑾瑜恢复清明,轻轻推了推里侧的冬青。
早睡早起身体好,他们要跟翠枝一起出摊,把点好的挑花刺绣拿到街上交给买主,顺便解决一下售后问题。
冬青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自跟瑾瑜同床共枕,整个人都倦了些,许是瑾瑜惯着她,有了依靠就多了惰性,不像以前在柳家和湘王府那般时时警觉。
瑾瑜也不催她,自顾起床穿戴洗漱,打了洗脸水放到盆架上。
拿起冬青的衣裳,坐到床边,伸手托住冬青头颈,不费劲就把冬青拉入怀里。
冬青下巴杵在瑾瑜肩上,睁开眼睛,懒洋洋的蹭了蹭,才伸手接过瑾瑜准备给她穿的衣裳。
“我醒了,自己来就好。”
动作麻利整装完毕,瑾瑜收拾需要带到集市的东西,恰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