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生生抑住,化为无限缠绵。
终于,裴右安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抱着嘉芙,就这么和她挤在那张稍显狭窄的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个春夜,终于变得叫人心里充满了安宁。
嘉芙闭目,在他怀中,慢慢也睡了过去。
下半夜,她醒了,发现自己已躺在内殿的那张床上,身畔是儿子睡梦中的小小身影。
她爬坐起来,下床,走了出去,透过那扇半开的门,看见裴右安坐在门外的一道石阶之上,下半夜的月光,映出他一道月白的背影。
嘉芙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畔,拿起他那只受伤的裹了伤布的手,轻轻慰吻。
裴右安将她抱起,靠坐到自己的怀里,随即脱下外衣,罩在了她的身上。月光下的两人身影,重合成了一团。
“芙儿,白天我见了董将军。他对我说,当初彧儿不告而别,只给他留书一封,说一切事因他而起,也当由他而终,叫董将军和他的兄弟们再不要牵系于他,可四海为家,亦可为朝廷效力,再不必过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董将军追到京中之时,已是晚了一步……”
他顿了一下。
“当初我以为我盘算周全,再无遗漏。我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