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进,就啃了几口馒头,这会儿还跪在大门外呢。”
嘉芙蹙了蹙眉,叫檀香去把人叫进来,没片刻,见那崔银水来了,一张脸冻的犹如被霜打过的萝卜,白里泛青,眉毛头发上结了层冰霜,两个膝盖裤腿上沾满冰雪,瞧着寒气已经透进里头,整个人瑟瑟发抖,进了屋,看见嘉芙,手足关节僵硬,一时竟跪不下去,整个人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仿佛一条冰棍,连舌头似也冻住,话都说不出来了。
嘉芙吓了一跳,急忙叫来老丁夫妇抬了人下去暖身,半晌,那崔银水终于泛回了些活气,回到嘉芙跟前,跪了下去,感激万分,向她磕头道谢。
嘉芙道:“我这里无需你伺候,你也不要再那样跪在外头了,你回吧,见了你干爹,代我向他问个好,就说我们这边用不着派你来伺候。”
崔银水不住地磕头:“求夫人可怜可怜奴婢。这趟出来前,干爹发过话的,说要是被赶了回来,奴婢也就不用在宫里待着了。奴婢无父无母,十岁起入宫,成了一个废人,要是被赶出了宫,奴婢也就没了活路……”
他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嘉芙知他在夸大其词博取同情,皱眉道:“万岁突然要你来这里做什么?真就伺候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