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彻夜难眠,未曾合眼。你犯下了如此大罪,万岁都愿意宽宥你,你又何必和他作对到底?说出来,表个忠心,也就过去了。何况,大人你难道真的不顾甄家死活?”
裴右安微微一笑:“我之罪,我来担。我信万岁,非迁怒无辜之人。”
李元贵望了他半晌,摇了摇头,转身出了秘监。
萧列几夜没有睡好,此刻脸色隐透暗晦,双目眼底泛着血丝,听完李元贵的回报,面露怒色:“他莫非真以为朕不会对甄家下手?”
李元贵慌忙道:“万岁三思。且再容裴大人多考虑几日。奴婢也再回去劝。”
萧列咬牙道:“朕话既出口,便无儿戏!先将人投入牢中,朕看他说不说!”
李元贵待要再劝,萧列已冷下脸:“你不必多说了,这就去传朕的令,命地方执行,不得延误。”
便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太监行路的急促脚步之声,似有突发要事,李元贵忙转身出去,见自己的另个干儿子行来,满面喜色,见了他,噗通跪了下来,禀道:“干爹,大喜!天降祥瑞!天降祥瑞!”
就在半月之前,泉州甄家为扩修船坞,深挖淤积了多年海沙而变得越来越浅的坞口之时,在淤泥和堆沙之下,挖出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