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母亲病重呓语,当不得真。”张伯海作揖道:“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学生清白。”
“自然要明察。传仵作!”
衙门仵作被带上堂,还没问话,柳娘就阻止道:“大人且慢!民妇敢问,这位仵作可是先前核查死因的那位。”意外死亡之人,都需要禀告官府,由官府确定是意外死亡,才能办葬礼,入土为安。
“是,则如何?”
“大人,若是,仵作当回避。既然有疑,则不能由原仵作验看。民妇私下查问过奴仆,为我儿核定死因的仵作,乃是张伯海旧识。”
“可有此事?”刘大人威严问道。
“回大人,小人兄弟和张秀才乃是同窗。若说认识,都是多年街坊邻居,可小人敢担保,眼看尸身之时,绝无偏袒。”仵作躬身道。
“《大明刑律》释疑有言,凡三代血亲、姻亲、同僚、邻里百丈内当避嫌。民妇再请,仵作已断错过一次,此次当避嫌。”柳娘寸步不让。
刘大人斜眼看了看师爷,师爷微微点头,表示释疑里的确有这么一句。刘大人更明白柳娘是有备而来了,就是他这个做主官的,都不会这么熟悉《大明刑律》,自来《刑律》宽泛,无律按例。官府把各可堪参考的例子汇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