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二把早饭刨干净了,立刻退了房间,带着柳娘和草儿去了白鱼街的宅子,还是十分奢侈得雇了驴车去的。
“哎呦,可憋死老娘啦!那客栈四面透风,东边打呼西边都听得到的破地方,老娘说话都不畅快!”黄氏四处检查了一遍房子,把她们少的可怜的行礼一扔,瘫在椅子上感叹。
“这房子可值不值一百八十两啊?”柳娘问道,她已经许久不接触底层经济环境了。
“怎么不值,这是关门卖,看见这老榆木的家具没有,别看现在掉漆了看着不体面,等重新刷上新漆,又是整整齐齐一套好家具。买东西要看质量,看里子别光买那些花里胡哨的。”黄氏拍着椅子扶手感叹,“光这一院子的老榆木家具就值二十两,后院还有口井,至于什么衙门、府学,你又不是真要去读书,废那个事儿作甚!”
“家具有,其他东西还得置办吧,锅碗瓢盆,衣服被子,还是得花一笔。”
“那好办,等会儿去跳蚤摊子挑些结实的来,缝缝补补就是,老娘自认手艺来时拿得出的。”黄氏笑道。
“娘,这些贴身的、入口的,买新的就是,别人用过的,谁知道有没有毛病……”
“呸!腿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呢,就穷讲究起来!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