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夫人陡然一惊,道:“怎么突然说这话,难道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谢夫人惊讶极了,这个家里十几年没人说过张夫人了。张夫人本不是名家闺秀,又历经战乱,陪嫁的人都散的散,死的死,谢夫人嫁过来徐允恭还是不记事,更是无人提她。谢夫人听到“张夫人”三字的时候都反应了半天。
“娘,没有人,可咱们每年祭拜的灵位不是假的吧。我一问父亲身边老人就知道了,从小就知道。”
“唉,你是个聪慧的,你大哥估计还不知道呢。”张夫人的灵位的确摆着,可在浩浩祖宗灵位里并不显眼。不过“徐张氏之灵位”几个字,不特意说,徐允恭又怎么知道呢。谢夫人一叹,道:“不和你们说,就是怕你们小孩子家家存不住事儿,年纪轻轻受了别人挑拨。自来后娘难当,我虽问心无愧,可也不想徒增波折。”
“娘的苦心孩儿怎会不体谅,可哥哥一日大过一日,他又是男儿,出门在外交际哪样不需银子。我听他屋里的小幺儿说,过年的压岁钱金裸子都拿出去用了。我今日也把荷包给了他,这样不是长法。所以女儿想着,干脆给大哥一笔产业,让他手头宽裕的同时,也知道些庶务,日后不会被人骗了。”
“你呀,事事操心,不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