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不告诉我。”朱载壡委屈道,“太傅总会和我说。”
“壡儿,太傅说的是做臣子的道理,你父皇教给你的才是做皇帝的道理,你日后是做臣子的还是做皇帝的?”
朱载壡不吭声,他虽小,但也明白皇太子的意义,不情愿点头,“当然是做皇帝的。”
“那你怎么能听一个没做过皇帝的人的话,反而不听皇帝的教诲呢?”柳娘摸着朱载壡柔软的头发,心也跟着软了,轻声道:“太傅们都想教出一个圣德明君来,可天下没有一本书是将如何成为明君的。太傅们学的是四书五经,明君却不能靠四书五经来衡量。汉高祖曾是流氓游侠,粗鄙不堪;唐太宗曾玄武兵变,囚父杀兄;宋太祖陈桥兵变,龙袍加身,背弃他的恩主世宗周柴荣……这些典故你都学到了吗?你说他们是明君吗?”
“可……可……”朱载壡急红了脸,这些典故他都知道,只是这和太傅讲的真善美不一样。后世对明君的污点多有隐晦,太傅也不会与他分析这些。朱载壡只觉得往日太傅构建的美好世界,凑近一看,全是虫眼。
“所以,凡事请教你父皇。”柳娘再次强调。
小男孩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朱载壡已经让太傅隐晦的直白的教导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