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送客!”
“大人……”明月膝行两步拉住他的下摆道:“大人,于公身前说过,若是有人能为他奔走,就只有您了。大人……”
“胡说八道,于谦死前关押在诏狱,锦衣卫看管森严,如何有言语外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天下谁人不知本官与忠国公、徐相交好,于谦死前真有此言便是挑拨离间,若是假的……你是何人派来的奸细?”李贤怒目圆睁,恶狠狠逼问道。
明月不理会他的咄咄逼人,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叠书信放置在桌上:“我知大人不信我,这是我诚意。于公信您,我便信您,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若是于公信错了,我还留了后路。大人别想抓了我,抓了我的家人朋友就能威胁我。猫有猫路鼠有鼠道,千尊万贵的大人们尚不能从诏狱得到消息,我这样的下等人却可以。所以,李大人千万别惹急了我!”
明月重新戴上幕离出去了,她放在桌上的是石亨的罪证。
此时的李贤与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人交好,又做着吏部侍郎的“天官”,自是显赫,他仿佛已经忘了在北京保卫战的时候与于谦并肩作战、同朝为官的情义。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就是当初口口声声与方孝孺同生共死的人,在“诛十族”的命令之下,无数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