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李东阳接口道,离间口中的王公、刘公、马公,说的是王恕、刘大夏、马文升,三位并称“弘治三君子”,德高望重、劳苦功高,都已经荣养,因先帝孝期停留京中,未曾返乡。这三个人是他们最后的底牌,现在就打出来,是不是太早了。
“王公给老夫传信,言责无旁贷。”刘健捋着胡子道,先帝在病榻前拉着王恕的手叮嘱他辅佐太子,王恕还以为是先帝给他们这些老臣留脸面,哪知道真有用上的一天。
“依老夫看,倒不必惊动王公,老夫还有一个绝佳的人选,诸位斟酌斟酌可合适?”谢迁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说吧。”刘健苦笑,前朝后宫、张太后、何鼎,哪方哪个他们没去劝过,若有用,他们今日就不会在内阁相见了。
“诸君看严树行如何?”谢迁问道。
“严树行?韩公,这可是你的爱徒,你说呢?”刘健很快反应过来谢迁说的是谁。
韩文苦笑,怎么还把严立德拉进来了,道:“我竟不知那孽徒有这能耐。”
“韩公何必谦虚,去年严树行还奉陛下出游,隐藏身份时曾有戏言,表兄弟相称,他与陛下亲近,正该劝着才是。”谢迁对信息的了解堪比情报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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