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只看到了金陵城破,还是被一群毫无战力的流民攻破的。有一就有二,不仅是金陵,其他城池也要遭殃,其他流民见了,难道不会由人及己。”这才是薛逊担心的,破窗效应什么时候都在,朝廷的压迫再残酷,百姓流离失所、流浪各方已经好几个月了,可都没出大乱子。“起义”的号召一发出,必定四面开花,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必然下降。当初在秦朝的统治下,难道没有比陈涉吴广更悲惨的事情吗?肯定有的,可是其他人都忍了,所以还风平浪静,可等到陈涉吴广揭竿而起,天下就纷纷响应,强大的秦国开始分崩离析。
众人也纷纷沉默,开国才三代,在座诸人也是听过老人讲古的,当年南宋不也据长江天险,守着金陵城负隅顽抗的一百五十年。当时这座石头城可真是有石头一样的硬骨头,在蒙古铁蹄下也没倒,可如今居然被手无寸铁的流民、自己人冲击了,其中滋味,酸苦涩口,不可言说。
人人心情沉重,谁也不想说话,情势就在这里摆着,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才享了百年太平,谁也不想天下再乱起来。
“主子,您可有想过揭竿而起?”在一片沉默中,马先生突然石破天惊的问道。
揭竿而起?农民起义吗?眼前的流民作乱,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