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情绪不佳, 旁人的心情却是好得很,竟不知除草的前期准备工作还有聊天这一项,看外头那两个人的样子,大概还要说很久的话。
“詹姆斯, 参军申请表递交上去之后, 你……”巴恩斯先生取下眼镜擦了擦, 将方才没说完的话又捡起来,才重新得了儿子的注意力。
“战场上死了很多人,詹姆斯。”为国作战固然光荣,但巴恩斯太太想到儿子的安危便笑不出来, 忧心忡忡地,“你千万要小心……”
“我不会死的。”詹姆斯垂眸道。
屋子里气氛一时便有些凝重。
只是这份凝重在谈话再度告一段落、他转了脸往窗外时, 便被心里头越发升腾起的不舒服感驱散得一干二净。
草坪上的草仍旧茂密着,那两个说话的人竟是到现在也没有挪一挪位置,仍然在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什么,只怕是换了好几个话题, 鲍勃的手指一指莉莉的裙子,她便很配合地低头去看,还笑起来。
可以说聊得相当开心了。
巴恩斯先生再问什么,詹姆斯便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割草机的声音终于是响起来。
待他得了空,慢慢走出家门要去帮忙, 鲍勃和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