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静寂,她还以为他干脆直接直接走人了,抬头一看,那高大挺拔的黑影却是还在门口站着。
某一瞬间,她似乎从他瞳人中捕捉到初见时软苔似的迷茫——疑心是错觉,因着眨眼之间,他转开的眸便又覆着冷漠的薄霜。
“不知道。”冬兵低声道。
说完便转身开门,干脆得头也不回,莉莉从他回答中反应过来追出去,哪里还瞧得见人影。
光裸的脚踩在地板凉飕飕。门前月色如水。
莉莉板着小脸,半晌没吭声。
“不知道。”她学他方才说话的腔调重复一遍,简直气鼓成了一只金发的小河豚,“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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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在家里一边收拾厨余,一边嗷嗷吐槽。
而被吐槽的那男人两个小时后已不声不响地回了九头蛇另一个接头点。
医生安德烈刚跟女人调完情,脸上意犹未尽的笑容在打开医疗室的门、看见站在百叶窗前的男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看见冬兵手臂被刀划开的衣服,心知他受了伤,讪讪道:“我先报告皮尔斯。”
见冬兵不答,抬手擦擦额上逼出的冷汗,赶快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