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着床沿,疼得抖了抖。
手指滑动横条接听,手机凑到耳边,“喂”还未出口,那头便挂了电话。
莉莉讪讪看向冬兵,见他无异动,大着胆子给皮尔斯回拨。
刚响一声,上司迅速接起:“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
平心而论,莉莉很想大喊你的武器在我这里,揭露冬兵今晚的种种恶行,狠狠泼一桶脏水,才稍微抵消她身心所受的双重伤害。
想想便罢。冬兵手中森森的匕首刺还未收回。
莉莉吸吸鼻子,语调便很轻松随意:“刚才在洗澡,没带手机进浴室。”
她同皮尔斯说话,身侧站的男人始终没什么动作,沉默地盯着她讲。
但他心情不好,即便不说话她也察觉得到,绷紧神经,偷偷摸摸瞄他。不小心目光接触,被雷劈似的飞快避开。
莉莉并非习惯示弱的人,奈何挨了冬兵好几次完全不对等的力量碾压,方才还差点死在他手里,自然要学乖。
今天晚上她实在被他折腾得很狼狈。
湿发因挣扎蹭得乱糟糟,面膜敷来无用,小脸上泪痕未干,明日肯定要眼下浮肿;再看她的脖,红红指印还在控诉冬兵对她的粗暴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