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钝刀,处刑疼痛又漫长。若非根本打不过他,莉莉真想上去揪着他的衣领一顿猛摇,告诉他关键时刻一言不发有多折磨人。
正在气氛变得尴尬又紧张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终于开始动作。
他冲莉莉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脸颊飞过,没有刮伤皮肉,却能够清晰感觉那致命的金属带着飞出弹道的热度呼啸而过。
莉莉完全来不及反应,给唬得怔在那好几秒。
如果子弹再往左偏离一厘米,她这张脸连同这条命都别想要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骨头霎时间软了几分。
待冬兵迫人的气息临近,整个人离她不过咫尺的距离,她白着脸,微微颤抖地抬眼看他。
一米八的高大男人,身上每一寸线条都承载着危险的力量。他甚至不用枪,大手伸来,便能轻松将她的脖子捏断。
莉莉正惊恐地脑补被害画面,却见他握枪的手往自己跟前抬了抬,转而偏移角度,向下对着身后的塞西。
这是他第四次准备开枪。
大国政要都能杀,何况一个猪队友乎。冬兵方才那一枪是警告,她倘若再不知好歹地妨碍他,今天毋庸置疑会跟塞西一起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