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露台的一侧还有一小块高台,正好能够并肩坐两个人的距离。
薛峤腿长,一只手抓着旁边,长腿一迈就上去了,转过身来朝毕禾伸出手:“怕高吗?”
“怎么可能。”毕禾挑挑眉,拉着他的手借力爬上去。
站在这个高度,远远地可以看见高中部教学楼外挂着的大雕像,是罗马圆钟的模样,毕禾以前还和薛峤讨论过它的设计者。
大圆钟之下,教学楼里十六七岁的后辈们还在埋头苦读,对他们来说这还是一段辛苦的日子,在此时的毕禾看来,却只是寂静夜空下一个又一个莹莹亮着光的小方块。
时间,命运,机缘,都是多么的妙不可言。
薛峤转过头,见毕禾额前的头发被吹起来了一些,浓密的睫毛也颤巍巍地动着,他心下柔软,连叫出声的名字也包含着说不出的情谊:“小禾。”
毕禾回头看他。
“我好像还欠你一份礼物。”薛峤低声道,“当时我们约定好,只要你愿意上台表演,我送你一份礼物,你还记得吗?”
毕禾想了想:“你不是请我吃饭了吗?”
薛峤舒展眉头,轻笑道:“不算,那是额外奖励。”
毕禾茫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