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晋没有回答,他心里着实十分烦躁,看着自称来探病的秦栎然和他身后那个脸生的小姑娘,好像这一切都在提醒他如今的毕禾的生活是他多么触及不到的陌生地带。
他仍然没有让人放行的意思,不容置疑道:“这层的病人都在休息,秦总改天来吧。”
毕禾是后知后觉地被疼醒的。
他这场车祸出得说严重也算不上严重,打了石膏的伤腿没什么知觉,倒是身上零散的小伤口在睡梦中逐渐清晰地疼起来,像密密麻麻的细针在扎一般。
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偏了偏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
毕禾:“……”
他开始分辨不出脑海里和薛峤说话的那些画面是梦还是现实了。
打着点滴的那只手麻麻地酸,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臂支撑着想坐起身,一低头便见针管里的血在倒流。
毕禾倒吸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门外隐隐地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突然眨了眨眼,转过头去看床头柜。
上面放着一台已经黑屏的平板电脑。
毕禾呼出一口气。
正在这时一阵门把转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