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两张纸币塞进裤兜里,道:“没什么,困得很,还饿。”
“今天就干了一单,你胃里有个洞吧?”瘦猴子避着风点了根烟,朝他摆了摆手,“吃饭去吧,我晚点回。”
“用钥匙,别敲门。”毕禾道,将上衣的帽子拉过头顶,晃晃悠悠地走了。
毕禾是个自由职业者。
自由职业这四个字,高级一点的可以是自由画家、家、高档酒吧的摇滚歌手,等等。
但毕禾都不是。说白了,他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他的工作就像刚才那样,帮地下赌场的老板找输了又不愿意给钱的赌徒“要本”。
当然不止于此,他也帮别的人追追债,帮网吧老板把打架的高中生叉出去,心情好的时候还帮出手大方的阔太太抓小三。
总之他业务范围挺广的。
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没上过大学,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这样还挺自由。
除了穷,哪儿都好。
毕禾中午就没吃饭,这时已经饿坏了。从酒吧后巷出来晃悠悠地往回走,晃进一家只放得下三张小桌子的破旧餐馆。
“张姐,来碗杂酱面。”他冲厨房喊道,想了想又改了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