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让本少庄主招惹裴红衣。”卫无缺沉闷开口,意气化作怒气,纤长玉白的手指慢慢收紧,杯身欲裂。
“庄主夫人言之有理。”苏若离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不可能!我怎么都不会任由那个女人欺负母亲!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哪怕……”
“杀了她?”寒冽的低吼,充满戾气的眸子,苏若离绝对相信,如果裴红衣在这里,卫无缺一定会手撕她。
房间一片沉寂,唯有杯碎的声音刺痛耳膜。
“听我一句劝,小不忍,则乱大谋。”苏若离庆幸,她今晚来找了卫无缺。
“悲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吗?”卫无缺干脆撇了酒杯,直接拿壶灌。
“我知道那种感受,但你说的言之尚早。”苏若离再度举杯,喝尽杯中烈酒,“虽然很残酷,但我必须要说,在你‘游历’江湖的这些年,除了长腿之外这里真是一点儿都没长。”
眼见苏若离捂住自己胸口,卫无缺脸一黑,“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今晨裴红衣到锦绣居做什么去了?”苏若离循序渐进。
“自然是到母亲那里逞威风,黄鼠狼给鸡拜年!”卫无缺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