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子念没有起身的意思,顾如是略显恭敬欠了欠身,转尔离开凉亭。
许久,人影渐消,隐忠无声落入凉亭。
‘咔嚓——’
石台上的骨瓷茶杯被寒子念捏的粉碎,有几块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主人……”感觉到寒子念的怒意,隐忠恭敬上前,低声唤道。
“一个师姐,一个师妹,态度大相径庭,国师府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寒子念目色寒冽,声音低沉,眼底溢出一片肃杀。
“属下以为,她们二人之间,只有一人能代表国师府沈醉的意思。”隐忠一语,换来寒子念冷眸视之,事实摆在眼前,用得着说出来?
“你猜,段清姿到底会听她们谁的?”寒子念饶有兴致的摆弄着石台上被他捏碎的瓷片,薄唇勾起冷漠的弧度。
“苏若离属下不了解,但顾如是在顾府向来说一不二,段清姿应该不会忤逆她的意思。”隐忠又言,“而且主人的要求对她们来说也不算苛责,段清姿的名声……”
‘啪——’
石台自寒子念手掌拍过的地方延伸出一道长长的裂缝,隐忠语塞,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