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关的事儿,大队长是很难弹压得住的。再说了,一个生产队那多半都是沾亲带故的,大队长也有亲眷也有长辈,看赵建设就知道了,他本人是很想当一个称职的干部,可事实上他就是拿亲爹和亲姑没法子,这俩一闹,他就算在外面再牛气,也得低头认怂。
其他的大队长也是如此,底下社员们闹,家里的老娘也跟着折腾,还有儿女们哭着要吃饭,多折腾两回,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分粮了。
分粮是偷偷摸摸干的,瞒着公社干部,还琢磨着等回头上面追问起来,就说这是所有大队长一致同意的,人民群众极力要求分粮,不分就要出人命了,他们也没法子不是?
又半个月,就在老宋家几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后院那两棵歪脖子果树时,上头的命令终于下来了。
本来,上头也没打算把人往死里逼,就想着,要不就今年意思意思少交一点,一次性还完不可能,那就分成两次?或者三五次都行,主旨是不能变的,可形式却是要按照实际情况适当改良的。
然而,粮食都发下去了,多一粒都交不上来了。
公社干部都傻眼了,因为这事儿是底下人偷偷干的,哪怕他们也有亲眷在各个生产队,那些亲眷也都有志一同的帮衬着各自的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