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总要感叹一番家里人丁单薄,要等到儿子成年理事,至少还有十年。
到八月,收到萧云旌寄回的信,说他在那边一切安好,家中无需挂念。只是想他们母子几个得很,望她多写信送画过去,还说等明年年初,派人回来接她到西疆游玩。
分隔两地,成靖宁也不习惯,只是现在她走不开,等下边安排妥当了,每年过去住几月也无妨。
夫妻两个几乎隔一日就传书信和画作,便是宫里赵澈见了,也玩笑似的和成宜惠开玩笑说他好像“棒打鸳鸯”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镇北侯家里的两位长辈都过了古稀之年,下边的两个孩子又小,可不得留下一个照看。”成宜惠万分同情成靖宁,只是家和国不可兼得。
“说起来,我们也成婚二十七年了,朕还记得你在乡下爬树摘大枣时候的样子,像个皮猴子似的。”赵澈不是明君贤主,但于朝政上兢兢业业,除去年节丧会和生病之日,不曾缺席过早朝。他操劳过度,最近几年老得越发的快了。
成宜惠低头浅笑,说:“都多少年了,陛下还记得。”
她是被徐太后拉出来恶心离间方贤妃和宝贵妃的把子,二人在先帝时期斗得如火如荼,她身为是非漩涡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