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小的、淡淡的弧度。
此时,关雅正盯着脚尖,在心里暗暗地庆幸着。
在听到何思砚说“走吧”的那一刻,她有过片刻的犹豫。
还好她没有被荷尔蒙冲昏头脑。要是她装作没带伞,何思砚八成会毫不客气地将她扔在教学楼里。
路上找不到话来搭,关雅只好“重操旧业”。她小声嘀咕起了函数求导公式。
背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无聊,便在脑子里回忆今天没有攻克的一道题,凭空演算起来。
“我明明求导了,可就是不能化到最简,这样还是没办法求出范围……”关雅咕哝着,处于极度的困惑状态。她决定退回上一步开始,再算一遍。
忽然,一道清丽的女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关雅的思路。
她猛地抬头,只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卫室的外边。
“小何,真的太谢谢你啦!”刚下夜班回来的沈秀莲,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她朝一同走回来的关雅和何思砚招了招手。
小区门口矗立着两根高大的灯杆,灯光十分明亮。
此时的雨早已没了刚开始的气势,只剩一些绵绵细雨在苟延残喘。
沈秀莲看着自己女儿